莎莎舞论坛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6285|回复: 15

[四川] 成都~ 那最黑暗的地方。。。

[复制链接]

19

主题

39

帖子

39

积分

一个月的超级VIP

Rank: 6Rank: 6

积分
39
发表于 2020-10-8 18:17: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发帖
时间: 2020.10.8
地址: -














新冠肺炎闹了将近三个月。三月底,成都省城洞洞陆续开了。在一家五元舞厅,周眼镜跟两个孃孃跳了几曲,听到她们对男人的不同看法。





第一个孃孃戴口罩,阿坝某个县城来的。孃孃说,县城没舞厅,或者,没省城这样的舞厅。老家隔离刚完,她就来省城跳舞挣钱,问周眼镜附近哪里好租房。周眼镜说,舞厅后面的小街有很多旧楼,租房比较便宜。这个孃孃很胖,泡泡肉,黄桶腰。她爱吃牛肉,吃成这个样子。省城男人好,很会疼女人,不像老家男人,在这里做女人好安逸,她说。





第二个孃孃没戴口罩,给周眼镜打过一次飞机。她也胖了,因为疫情。她在省城有房子,两个多月,除了出去买菜买些杂物,小区进出都不方便,于是天天在家追剧,又吃得,还好,只长了两斤,现在九十八斤。





周眼镜故意问她,这段时间有没有跳舞。跳啥子舞哦,那些男的,一个一个,平时说得好听,永远爱你。不要说约你出来坐一下,连个微信都没有,问候一声,发个红包也好嘛。一气之下,她把这些人的微信和电话都删了。那你没有绞家么(作者注:省城话,就是相好)?还真没有绞家,孃孃说。那我也没有给你发过微信,周眼镜突然有些心虚。你不一样,你又不是经常来这里耍,孃孃说。





过了几天,山大王的巢穴也开了,跟其它舞厅一样,进门要量体温。那个永远笑眯眯的核桃脸保安小老头,灰色保安服还是没扣扣子,站在洞口,捏着一把体温枪,像老顽童攥着还没玩腻的新奇玩具。





周眼镜见到长发狐媚,胖了。回来已有个把月,在南门一家五元洞洞跳了一阵,前段时间只有那里开着。长发狐媚在老家关了两个月,乡下,没在市里。老家院子,后面是地,还有山,她没事就跟亲戚朋友爬山,但还是长了十斤,现在一百一十斤。你看我,脸比以前圆了,她说,不过回来会瘦的,跳舞更累,这一阵就瘦了三斤。今天一早,她就来了,已经挣了三百多。午后,看到周眼镜时,长发狐媚刚去外面吃了一点东西,酸辣粉。她摘下口罩,亲了一下周眼镜:“我嘴里有没有酸辣粉的味道?”





胖了没有?胖了几斤?不管是否跟对方跳过,周眼镜现在喜欢撩起这个话题,他爱这样问。只有老公在外地的短发细腰轻熟女说她没胖,虽然在家猛吃,但吃了就跳健身舞,腰还是很细。洞洞刚开那阵,戴口罩几乎是舞女舞客的标配。也有舞女等客时不戴口罩,或把口罩拉到下巴,好让舞客挑选,等到跳时,再戴。不时,周眼镜也像油腻的老司机,跟舞女开句玩笑:“口罩要戴,胸罩可以不戴。”对方哈哈一笑。天气热了,洞洞男女也像街上的人,戴的多半是薄薄的医用外科口罩。有个孃孃也开周眼镜的玩笑,说他戴的N95口罩,让她想起电影中的生化危机。这个孃孃还说,现在女人都戴口罩,就连口红也卖不动了。





武汉肺炎之前没多久,山大王的巢穴装修了一次。说是装修,也就刷了一下墙壁,换了一些椅子;升级了,还是省城最破烂的舞厅,门票却从十元涨成十五元。省城几家大舞厅,远比山大王气派,真假美女更是站得里三层外三层,门票也才十元。贵有贵的理由。去年下半年,省城洞洞灯开得最亮的那阵,山大王的深水区,虽也如一位舞客说的,亮得跟照相馆一样,仍有孃孃艺高胆大,一手搂着恩客贴在墙角,一手捏着恩客的鸡巴超度。隔了两个多月重开,山大王的生意还是红火。有天下午,周眼镜熟悉的丁字裤孃孃问,就像老师在考小-学生:“这里的门票又贵,又没得啥子美女,你觉得为啥子人还是那么多呢?”周眼镜脱口答道:“因为这里的保安不管,你想做啥子就做啥子。”





丁字裤孃孃在山大王给周眼镜打过飞机,但不是去年灯亮的那阵。周眼镜向来胆小,做这类事情,一是担心得病,二是害怕被抓现行。他不算名人,但也有一点小名气,一想到“自称作家的无业人员周某某在歌舞厅从事淫乱活动被当场抓获”,还有因为淫乱活动,不得不向这个国家的专政机器屈服,罚款,悔过,甚至拘留,周眼镜就一阵羞耻和厌恶。





那天下午,周眼镜几个月来第一次看到丁字裤孃孃,却不在山大王的巢穴,而在另一家五元洞洞。她就住这家舞厅附近,洗完被子才来上班,老家呆了三个月,胖了六斤。“一身都是肉。三个月没有抱过男人,手都没有摸过。”她说自己十多年不在老家,也没啥子熟人相好。“我在想,再来跳舞,要是抱到男人,不晓得会有好想哦。”丁字裤孃孃笑道。她的县份口音,还是让周眼镜想起网上读到的那个省内方言笑话:Save the  people(师傅日批不)(作者注:参见《在撒旦的灯光下(二)》)。去年,他的确也想过,干脆去她那里日一回,她也说自己一个人住,有个客人还告诉她,她的大屁股打背枪特别刺激。有个下午,她甚至说,我们现在就去我那里吧,我很久没做爱了,特别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





跳舞的时候,丁字裤孃孃摸了一下周眼镜的裤裆,没硬;他还记得她说喜欢男人硬梆梆的雀雀儿。“这里有点儿亮。”周眼镜说。“有些人在这儿会紧张,有些人就不会,反而觉得刺激。”她说。周眼镜把话题一转,你回老家那么久,出也出不来,那你这里租的房子咋个办呢?跟表姐一起租的,表姐不回省城,又来疫情,房子就退了。丁字裤孃孃打电话请熟人把自己的东西搬到别处暂存,钥匙寄给房东。五一她回省城,又在原来住的附近租了一房一厅的旧楼,一千块一个月。周眼镜说戴起口罩跳舞,气都透不过来,丁字裤孃孃则说,对她们来说,戴口罩也有一个好处,因为有些人跳着跳着,冷不防就会啵儿你一口,戴起口罩就不会了。男的要是啵儿,我又不喜欢,现在最多把口罩丢了就是了。四五年前,刚来省城跳舞,在山大王的巢穴,舞客经常啵儿她,她就经常跑去卫生间洗脸洗手。其他舞女都说,你是不是有洁癖啊。有些老头好臭嘛,口水臭,烟臭,她说。“小心你的手机,这里人多,有小偷。”跳完,走出拥挤的舞池,她回头告诫他。
















周眼镜发现,武汉肺炎这么一折腾,坏事再度变成好事,洞洞重开,灯光却渐渐暗了,尤其有些名气不大的小舞厅,深水区几乎回到前年的一团漆黑。去年,省城“有关部门”规定“一键灯光”,要求家家舞厅亮得如照相馆或写字楼。等到瘟疫暂退,社会渐渐复苏,“一键灯光”,就像洞洞到处张贴的“禁止吸烟”和“严禁有偿陪侍”标牌,似乎暂时成了一个笑话。舞厅刚刚复业那阵,周眼镜走进罗马附近的五元洞洞,看到一名保安一手捏着手电筒和撮箕,一手拿着扫帚,正在清扫昏暗的深水区;靠墙地上,又有好几团用过的纸巾。他满心欢喜,仿佛看到早春第一抹嫩绿。





坏事再度变成好事,但春节前夕,省城洞洞就有复苏迹象。在山大王,周眼镜偷听几个老头聊天,北郊有家五元洞洞,是省城目前最黑的舞厅,没有之一。他问了这家洞洞的大致方位,有个下午,坐公车去了。果然较黑,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比起亮晃晃的照相馆,简直天壤之别。他见到不少别处看熟的舞女舞客,其中就有那位脑后别了一朵假花的孃孃,常在东门一家洞洞的深水区出没,也给周眼镜打过飞机。簪花孃孃跑这么远,是因为东门那家关门,别的地方又亮,只好随处打野食。她没完全认出周眼镜,但认不认得并不重要,她不可能也没必要记住她超度过的每一位客人,这就好比像一个舞女告诉周眼镜的:“我从来不记跳了好多个客人,我只记跳了好多钱。”





可是,周眼镜记得簪花孃孃,不光因为她给他打过飞机,更因为她脑后那朵假花,每次,非常不敬,他都想到昂山素姬,也是脑后簪花。周眼镜还记得,簪花孃孃说她除了跳舞还做微商,几个女人合伙。这天,簪花孃孃想让周眼镜加她微信,她啥都卖,台湾的乳胶枕头,这样那样的小百货或化妆品,外面卖多少,她也卖多少,货真价实,不买也可以看看嘛。就像劫后余生的人回忆一去不复返的好时光,周眼镜和簪花孃孃也说起东门那家洞洞的黑屋子,里面都是吹拉弹唱的站桩男女,但是现在到处亮成那个样子,咋个好挣钱嘛。





抱到帅哥好舒服嘛,都舍不得丢开,簪花孃孃说。周眼镜想,这里灯不够亮,要在照相馆,她就不会叫他帅哥了。簪花孃孃离了婚,女儿都上大学了。然而这一次,周眼镜没有兴致让她打飞机,只是跟她闲聊。她突然说,前一阵遇到一个奇怪的客人,这人跟她讲,他把自己的妈上了。真的假的?周眼镜来劲了,这比打飞机还让他兴奋。





真的,簪花孃孃说,客人跳舞时给她讲的。那人三十多,单身,他爸早死了,他妈五十出头,母子住在一起。他说他妈平时洗澡不关门,也不避讳一下,他有天看到,实在受不了,冲动起来,就把他妈上了。“我觉得这个人可能有点弱智,才给我讲这些。他说自己找不到女朋友和老婆,又说他妈觉得儿子既然这个样子,生米煮成了熟饭,干脆就让他体会一下男女的事情吧。他还给我讲,这辈子他也不找女朋友了,也不结婚了,就跟他妈在一起,照顾她一辈子,给她养老送终。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事情,这个应该算是乱伦吧,犯法,你说呢?”





周眼镜不晓得这个乱伦故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过,他的确听过其他孃孃讲到类似的事情,虽然并非真实乱伦。前年有个冬夜,在一家十元舞厅,他站在一对四十来岁的孃孃身旁,偶然搭起话来。





“这里啥子人都有。”孃孃甲说,“有一次,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好像有恋母情结,跳舞的时候,老是喊我妈妈,妈妈,妈妈。”





孃孃乙接嘴道:“你还不晓得哦,有一回,一个高中生,一定要请我跳舞,说他喜欢我,后来有一天,又来找我跳,说他想我,想得不得了,还说要把他的第一次献给我。我后来就跟他说,你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接受不起。”





她跟高中生跳了两曲,劝他不要再来这里了:“你这么小,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里是个大染缸啊。”





春节前,武汉没封城那阵,也在这家当时省城最黑的洞洞,周眼镜遇到一位轻熟女,眉眼恍似歌星王菲。王菲说她不跳舞就用手机打游-戏,经常打得头晕脑胀,就像得了高血压要晕倒。那你不跳舞又不打游-戏的时候做啥子?周眼镜问。上淘-宝,她说,人总要有些事情做嘛。那还是打游-戏好,省钱,周眼镜说。黑上衣没遮完她的肩,露出一截胸罩吊带。“肉色。”她说。周眼镜说他喜欢肉色,性感,城里人才穿这个颜色的内衣,乡下买不着,乡下人喜欢大红大绿。王菲说乡下人现在也兴网购了。





“你有一股精油的味道。”王菲突然嗅嗅周眼镜的下巴。





“不是精油,是剃须后抹的……”





“哦,我晓得了,须后水。是不是抹了比香水还持久,好几天都不散?”





“没有那么久。半天,或大半天吧。”





“你的脸很滋润嘛。”王菲摸摸他的脸。他说热得出汗了,不好意思说,前一阵认得一个美容达人,免费补过一次水做过一次小气泡。





“你肯定是晚上过得滋润。“她说。





周眼镜没出声,明白她的意思。然后他问:“那你晚上滋润吗?”





“我跟哪个滋润哦。”她轻轻一笑。





湖北或武汉让人一听色变之前,周眼镜也在五元洞洞跳过一位湖北孃孃。她在葛洲坝附近的纺织厂做了十多年挡车工,一个月工资三千多,去年下半年辞了工作,姐妹介绍来省城跳舞,才来三个月。孃孃说她家乡也有舞厅,但不是这类,门票五元,都是情侣进去跳。





“你们这里好啊。”孃孃说。哪里好?“你们这里不冷。”不冷?周眼镜很诧异,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省城的冬天,他下辈子一定要投胎热带。“我们那里比你们冷多了。我在这里,早上都不赖床,掀开被子一翻身就起来了。”孃孃说。男不进钢厂,女不进纱厂。她上班的纺织厂是私企,才几百台机器。唉,她来跳舞来晚了,听说以前跳舞,房子车子和票子都跳到了。她们那里房价虽不高,也要一万多。多年前,周眼镜也在纺织厂当过几个月锅炉工,他告诉孃孃,他们当年把挡车女工叫做纱妹。但你这样来跳砂舞,总比当纱妹好吧,周眼镜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孃孃说,“一天跳三场,一个月,多则一万块,少则也有七八千吧。”





除夕那天,武汉已经封城,省城也紧张起来。吃了晚饭,周眼镜戴上口罩出门,街头人车稀落,就像他在图片和视频上看到的平壤一样空旷。往年虽也如此,也是这么多人,一下子魔术一般地不见了,但今年更添一分末日来临的不详预感。就不晓得要到啥子时候,这么多人才会魔术一般地再冒出来了,他想。





周眼镜有两张五元洞洞毒气室的赠券。毒气室关了又开才没多久,前几天他去那里,门口跟去年一样,贴着“春节期间照常营业”的告示,灯也没之前那么亮了,更没有频繁的警察临检。去年除夕,周眼镜就在毒气室过的,跟一个话唠胖姆姆跳了几曲,她不想窝在家里看春晚,骗孙子说要出去打麻将。今年,他还是想在毒气室过年。前几个月,“一键灯光”折腾得那么厉害,依照他们的惯例,到了除夕,总得让大家松口气吧。





骑着共享单车,周眼镜很享受省城一年难有几回的诡异,更盼望从街头的诡异走进洞洞的另一番诡异,他喜欢这种穿越感。然而到了目的地,毒气室没有开门。他把单车停在街边,走路去了附近另一家十元洞洞,也没开门。





这家十元洞洞的街边,停了两辆兜客的电动摩的。今天只有一家开着,有点远,我载你去,摩的司机说。周眼镜问那里人多不?人多,闹热,但是进去要测体温。周眼镜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不去了。跳个舞不要紧,万一染上瘟疫,像他这样的穷人,就真的不晓得该咋个办了。





他只是没想到,刚刚缓了口气的洞洞这么一关,重开已是两个多月之后。


















周眼镜没加给他打过飞机的簪花孃孃微信,不是看不上她在网上卖的乳胶枕头这类东西,而是不想簪花孃孃发现他经常在朋友圈装这样那样的苦逼,觉得他是一个拿不起又放不下的男人。武汉肺炎之后,周眼镜去了两次簪花孃孃经常出没的东门洞洞,都没看到她。他有些失落,并非想打飞机,而是还想跟她闲聊。他喜欢舞女话痨,尽管可遇不可求,尤其那类中年女人,啥都经历过,不遮掩,不矜持,也不过分心凶,换句话说,没得啥子过场,有啥子说啥子,就连给你打飞机也不乱叫价。可是周眼镜也明白,洞洞就像乡下的流水席,哪怕你坐在那里吃了几天赖着不走,端上来的菜绝对不会一模一样。





跟省城重开的多数舞厅一样,簪花孃孃曾经出没的东门洞洞,“一键灯光”暂时名存实亡,尽管黑屋子不再深不可测,而是头顶两盏微暗红灯笼,罩住抱在一起蠕动的男男女女。周眼镜点了一个三十好几的重庆孃孃,丰满,肉却紧凑,不像有些孃孃一身上下松垮垮。她戴着妈妈戴的那类粗蕾丝绣花大胸罩,坚韧厚实,仿佛顶着两个泛潮气的荔枝壳。今天人太多,通风不够,她浑身是汗,周眼镜也一身油汗。她搂着他,他贴着她。他只感觉自己黏糊糊的汗液,透过也是黏糊糊的轻薄衣服,不仅跟她黏糊糊的汗液交合,也跟她之前跳过的所有舞客蹭在她身上的黏糊糊不分彼此。





孃孃在西安做过服装加工,不是打工,是做小生意。西安也有舞厅,听说也很火爆,周眼镜说。对,她第一次去舞厅就在西安,一个晚上挣了一百八。那你去过重庆的舞厅没有?周眼镜问。没有,不好意思去,怕遇到熟人。做服装加工不好挣钱啊,现在各方面的竞争太大了,还是舞厅挣钱容易,孃孃说,拉开一个荔枝壳,好让周眼镜感受她黏糊糊的结实乳房。





周眼镜问孃孃打不打飞机。打,但不打炮,也不口爆,你要不要打嘛?还是下次吧,周眼镜说,想起几年前刚来洞洞那阵,一个外地朋友跟他半开玩笑半认真,你天天去砂,要注意身体哦。他们是不是以为他天天在里面打飞机,随时都像发情的公狗?





“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银号。”





“引号?你说啥子?”周眼镜没听清楚。





“我说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银号,我们缺钱就到这里来提。”孃孃笑道。





“刚才有个男的好安逸哦,跟我跳的时候,他说从来没有遇到过让他这么心动的女人,然后,他自己啊啊啊的,一边叫着一边就射了。”





“咋个射的?”





“他自己掏出来就射了,射到墙边,我也没有帮他。”男的六十三岁,孃孃没想到还那么厉害,“他的肌肉还很结实,他说他当过兵。”





“他自己射了,你又没有给他打飞机,那他也没有多给你钱哇?”





“当然没有,可能这样子他还觉得节约钱了。”





他们从这个啊啊啊自己就射了的舞客,聊到男人的持久度。她有个女友是广西人,老公早泄。每次,这个老公都让老婆洗得白白的等他回家,但每次还没插进去,他就射了。那她咋个办呢?“有情人嘛,家里得不到就到外面满足。”孃孃说。





“你戴的是N95哇?我买过十个N95,疫情最严重的时候,一百八,十个。”孃孃说。





周眼镜说他的N95没那么贵,而且没气阀,五个不到五十元。





“你身上好香哦,你抹了香水哇?”孃孃问。





“你的鼻子灵,戴起口罩都闻得到。”周眼镜说。戴起口罩跳舞,他最不喜欢的,还不是透不过气,而是嗅不到不同女人的味道,不管是啥子味道。





啊啊啊自己射了的老头,六十三岁还是那么厉害,周眼镜在洞洞听得多见得也多了。就像山大王几个七老八十的常客,尽管他们未必啊啊啊自己掏出来射了,但周眼镜见过他们抱着孃孃的样子。他们就跟外面很多老年人一样,是这个社会最无忧无虑的人,除了等死,没有太多不得了的焦虑;他不同情他们,也不尊敬他们。





很多时候,去较远的洞洞,周眼镜都坐公车。好几次,他看熟一个光头大爷,是省城各家五元洞洞的常客。光头大爷坐公车有老年卡,遇到车上人多,还有人响应车内广播“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给他让座。前年一个下午,在一家现已关门的五元大舞厅,警察临检清场,老头就是不走:“我坐在这里喝茶有啥子关系,我都八十岁了,你们用绳子把我绑起走嘛。你们有本事,把全城的舞厅都关了嘛,你们做得到!”周眼镜有点佩服老头倚老卖老,他不敢这样,尽管他可能比老头还厌恶那些穿制服的人。





洞洞重开没多久,“两会”开了。坏事再度变成好事。今年,他们开他们的“两会”,小弟弟和小妹妹(这是长发狐媚去年告诉周眼镜的),难得的因祸得福,也可继续开自己的两会了。一天午后,周眼镜刚在山大王一股霉味的阴暗卡座坐下,家具城大叔走过来,大声武气:“嘿,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这个大叔是瘟疫前周眼镜在山大王认识的,家住南郊一个家具城附近。他们那边没舞厅,出来耍得赶早,有时一早就来,一耍就大半天。六十出头,皮肤黑黑,瘦小结实,一看就是做体力活的,带点郊县口音,一口一个老子锤子,说话很快,比孃孃还话痨。每次见到,听大叔讲他咋个跟婆娘耍,周眼镜觉得这比自己砂一曲还有意思。这次,或许久别重逢,或许在家憋久了,家具城大叔坐下来就这个婆娘长那个婆娘短,十多分钟没冷过场。





他说自己嫖了二十多年,啥子没见过哦。他从不戴套,从没得过病。戴啥子套哦,喊戴套老子就不干。周眼镜问他今天抱了几个?五个,整了一个。耍了一百八十多块钱,钱包里只剩几张一元票子,大叔掏出来给周眼镜看。“就在那边角角头搞(作者注:角角头就是墙角)。有些婆娘二十元都干,三十元包吹。你看,刚刚走过去那个婆娘,老子跟她跳过,不要看奶奶那么大,顶得多高,里面塞的都是泡沫坨坨。她说她嫁给我,老子才不要你呢。老子有婆娘,婆娘一年挣个几万块钱没得问题嘛,不像你找不到钱。还有那个眼镜婆娘,五十多了,她的儿在炒股票,裙子一撩开就可以搞。她这个年纪了,随便你整。她收五十,嘿嘿嘿嘿。”





大叔一周要来几次,每次一百多块就这样耍完了。但他觉得洞洞还是没有他们那边的发廊便宜,一般只要三四十块钱,最多五十块钱,就把你摆得称称展展的(作者注:弄得舒舒服服的),不像这里还要买门票。那你为啥子还来洞洞?周眼镜问。“想到这里有空调嘛,还可以消耗一点儿时间。还有,那里容易得病,这个也搞过那个也搞过,这里要好些。”大叔的逻辑不太经得起推敲。





“我们以前在外头打工,做建筑活路,走到哪里整到哪里,比如说内蒙,一路耍起走。我们那个老板,你给他做完活路,他就喊你去嫖,给你报账,就跟吃鸦片烟吃奶奶一样,把你逗上瘾。但是我有两个朋友就死了。艾滋病。我没得事。我给你说,不要找漂亮的,丑点儿的老点儿的反而没得事,漂亮的接触人多嘛。六十多岁有没有问题?还搞得不?有个锤子问题,一下午搞两个都没得问题。”嫖了二十多年,你搞的有没有一千个?另一个大叔问。没有,但几百个不在话下。





家具城大叔给周眼镜看他手机里的抖音视频,全是大胸脯孃孃或网红美女,还有七十多岁生娃娃的老太婆,猪交配,狗配种。“你看,这个奶奶长得好安逸。我耍这个抖音,一个月都耍了一百多。太耗流量了,一个G要好几块,后来买了一张卡,随便耍。”





一个孃孃过来了,将近六十,衣裙灰不溜秋,农村妇女模样,大叔在洞洞的露水相好。“哎呀,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简直想你了,给我开个张嘛。”孃孃说。





“你想我了,你想老子的钱了。好,给你开张,天天给你开张。”家具城大叔说。





“天天开张,那不是批都日烂了,变成臭批了,不是香批了。哦哟,你今天还带了一个徒弟来嗦。眼镜儿,你说是不是。”孃孃狂笑道,以为坐在一旁的周眼镜是跟大叔一起来的。





周眼镜让大叔和孃孃在他身旁摸摸捏捏,望向深水区前的液晶屏幕:“两会”记者会,相貌堂堂凛然正气的外交部长在念大国外交的稿子。他走到另一张茶桌旁坐下,继续偷听。一个六十来岁的大叔在讲跟婆娘出去开钟点房,事后洗完澡出来,地上有点滑,摔了一跤,自己爬了起来,婆娘都没有过来扶他一把。“我当时就跟这个婆娘说,你看到我绊倒都不来扶一下嗦?我万一绊死了呢?你猜那个婆娘咋个说,你还没有绊死得嘛。”


















可是,在这个国家活了半辈子,周眼镜晓得,就像很多事情,坏事不会总是变成好事,有时甚至愈来愈糟,让你根本看不到希望。因为瘟疫,“一键灯光”暂时消停,也不是他们放松“管理”,而是还来不及“深化管理”。灯黑灯亮,就像股票一样难以预测,或像网上买机票,价格随时浮动,你必须果断出手,及时行乐,过了这一村,很可能就没下一个店。





在洞洞鬼混几年,周眼镜也有点遗憾,最自由最淫乱的那段黑暗时空,他没在深水区站个桩或打个背枪,因为,除了不能免于恐惧,就像家具城大叔,他也不喜欢戴套,喊戴套老子就不干,但他又没家具城大叔的胆量,人家嫖了二十多年从没出过事,他不觉得自己有这运气。





只有一次,在五元洞洞的深水区,周眼镜试过一次不成功的口爆。人丛之中,一个轻熟女,当时看不清她的长相,后来更记不住,如他在东瀛AV中看到的痴女强制榨精,猛的拉开他的裤链,蹲在昏黑墙边吞吸。但他射不出来,不像周围那些人,他只能接受免于恐惧的口爆。





盛夏,瘟疫发起新一轮反攻,好事变回坏事。省城洞洞的“解冻期”很短,重开,然后陆续重关,或关关开开,早春第一抹新绿,还没机会肆意生长。进门测体温,几乎每家舞厅都有,如同“一键灯光”,一度成了中国式敷衍,现在又是进洞必须,尽管还是像在过家家。





然而,即使量体温,戴口罩,也不是每家洞洞都有运气一直开着。瘟疫反攻之后,有家十元大舞厅贴出通知,因为“疫情防控暂停营业”,比起去年贴的“检修线路暂停营业”,好歹稍微像句人话。有的舞厅虽开,一开场就在限制入场人数,灯也亮得又像照相馆了。有的舞厅运气更差,便衣抓到舞女舞客现行,勒令关门。结果又像以前,有幸开着的几家人头涌涌。有天,周眼镜跟长发狐媚说起,她说:“抓啥子抓嘛,现在地摊都可以摆,还是让大家挣点钱和消费嘛。”





一个闷热下午,周眼镜骑车在罗马附近东转西转,山大王关门,另一家也关门,到了第三家洞洞门外才有音乐。虽是照相馆,人却不少。他看到山大王好几个“老员工”(用一位舞客的话说),其中就有那位小个子大眼睛孃孃,他在山大王看熟了,几乎每次,搂着恩客在墙角打飞机,她都低头在亲恩客乳房,一直亲,让你觉得她不仅亲得卖力,而且真的喜欢亲。大眼睛孃孃也把周眼镜看熟了。在山大王,有那么两三回,周眼镜差点就跟她跳了,他甚至觉得,大眼睛孃孃跟他短暂对视的眼神在说:“走嘛,去抱一下,让我也亲一下你的奶奶。”





但是,这天下午,舞池那么亮堂,大眼睛孃孃显然不敢亲恩客的奶奶,而是跟一个高胖大叔跳起满场飞的交谊舞。比起跟恩客跳交谊舞,她肯定更喜欢亲恩客的奶奶,周眼镜想。





“灯亮,是不是唤不起你的邪恶感了,是不是早晓得就在外头开房搞了?”一个卷发披肩的气质孃孃说,地道省城口音。等到山大王关了四五天重开,全场透亮,周眼镜跟这个孃孃跳了几曲。他第一次跟她跳,还是前一阵灯黑,用孃孃的话说,他俩上次只打了几个干呵欠(作者注:过干瘾),因为周眼镜没打飞机,戏称昨晚才交了公粮。跟气质孃孃跳之前,周眼镜有天坐她身旁,看她抽中华烟,用手机看股票,觉得这个孃孃比较洋盘,会想(作者注:想得开)。





这次,周眼镜故意问她,今天灯为啥这么亮。“这几天高考啊。”高考除了封路限行不准跳坝坝舞这些,关舞厅啥子事?“因为也要限制考生家长来舞厅嘛,免得你们这些人影响考生复习,总之,要营造一个气氛嘛,过几天就对了。”孃孃说,很淡定,仿佛洞洞灯亮,真的只跟高考有关。嗯,考生要是考得好,是不是录取之后,也把老师喊来跳几曲呢,就当谢师,周眼镜开玩笑。





“你就不晓得,学生给起钱来才大方哦。”气质孃孃说,又给周眼镜讲起上次说过的故事。有一次,一个十六七岁的娃娃请她跳舞。娃娃说姐姐跳一曲嘛,她说你该喊我阿姨了,我不跟你跳,你太小了,我的娃娃都比你大了。但是娃娃又说,姐,你还是跟我跳嘛,我都是老鬼了,到处的舞厅,我都跟着大人去耍过。





于是她就跳了。想不到,娃娃老鬼不仅很硬,而且自诩可以忍着不射。姐姐不信邪,觉得你算啥子,我才是老砂鱼,就在他的耳边讲故事:“我就跟他讲日本黄片,老公上班去了,老婆在家就偷人,偷隔壁老王。老公刚走,隔壁老王就从阳台翻进来,两个人就抱到一起,架势亲(作者注:架势就是使劲)……”最后,娃娃老鬼射了,说,姐,你今天不是给我打出来的,是给我摆出来的。





周眼镜想,娃娃老鬼这个事,气质孃孃显然得意,不然不会讲两遍,或许,跟其他恩客摸摸搞搞,她也把这当成调情妙方。他没看错她,抽中华烟,用手机看股票,还讲荤故事,毕竟省城人,安逸惯了,就算跳舞挣钱,再咋个,也像那些真真假假的网红文章写的,需要讲点生活美学。上次,气质孃孃虽然没在周眼镜的耳边讲黄片,但她也说自己喷的CK香水,还说要是出去开房,就找情趣酒店,洗干净了,一人先端一杯红酒,再来做爱。周眼镜甚至觉得,气质孃孃不差钱,就像几年前,刚去洞洞不久,另一个本地孃孃给他说的,貌似轻描淡写,她有房子,也不缺那点儿钱,来这里耍,只是为了“找点儿感觉”。





不是所有孃孃都像气质孃孃那样潇洒。有些孃孃,年老珠黄还在舞厅兜客,或许,就跟他听一个大叔说的,底下水都没得了,又停水又停电,要是再停气,就喊瓦塌了(作者注:完了)。周眼镜很少请这些孃孃跳舞,但他之前很少想到,有些年纪大的孃孃,也不怎么敢请相对年轻的舞客。瘟疫反攻之后,周眼镜就在五元洞洞遇到一个六十左右的舞女,马尾巴染得黄黄,即使灯暗,他也知道长相很丑。可是,这个孃孃一番话让他不安:“看到帅哥根本不敢请你,长得太帅了不敢请啊。耍安逸哈,帅哥,真的不敢请你。”他有些感动,不是因为孃孃夸他,而是不知所措。





高考之前一阵,因为东门几家洞洞关门,山大王涌来不少陌生面孔。不管灯亮灯暗,这里的人流高峰,通常在下午三点过后。这天,周眼镜正午就来了,耍了三个多小时,跳了二三十元,东看西看,到处偷听,他觉得差不多了。走之前,如往常那样,他坐在阴暗卡座歇息。一个黑衣黑短裙的孃孃,相貌平常,身躯粗壮,乳房很大,露了一半,走路是很多乡下女人那种步态,一拖一摆,从舞池那边走来,坐到周眼镜身旁。隔了几分钟,孃孃又像自言自语,又像跟周眼镜搭话,说她站累了,过来休息一下。





好饿哦,孃孃说,上午十点她就来了,六点过吃的早饭,九点过在家吃了点东西就出来了,中午都没吃,现在饿得很。





“那你咋不出去吃点?”





“外面吃好贵嘛,还是回去弄算了。”她说,晚上煮稀饭,她喜欢吃稀饭,一年四季都吃稀饭。今天晚上,她想炒盘苕颠儿下稀饭。





孃孃说她第一次来山大王,家住东门那边,有点远,平时都在东门一家五元洞洞,那里前一阵亮得很。但是,今天来这里,她也没挣到啥子钱,大半天才跳了二三十块。门票十五元,来回的公共汽车钱,这些扣下来,赚的不多。好饿哦。





“既然饿了,那你早点回去做饭嘛。”周眼镜说。





“这么早走划不戳啊(作者注:划不来)。”孃孃说。





周眼镜给了她十元,让她去吧台买盒快餐面吃。孃孃收钱道谢,说你好好哦,人又称抖(作者注:端正),又有气质,穿得又时髦,唉,好人还是多啊,好人一生平安。但这十元钱,我要买好多菜哦,还是不买快餐面了。





周眼镜有点尴尬,没出声。过了几分钟,孃孃突然说:“你坐过来,坐过来摸一下嘛,我不另外收你钱,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不不不,周眼镜说,你这样我才不好意思。然后,孃孃伸出两手给周眼镜看,她的十指有些弯曲。风湿,她说,膝盖也有。这么些年,吃药都吃了十多万了。





不像其他孃孃,她一个月只能跳十来天,每天可以挣个七八十或八九十。每天也只能跳一场,因为站久了站不得。





“我再去那边站一下,你慢慢耍哈。”孃孃最后说,一拖一摆,走向最黑暗的地方。(全文完)







































游客,如果您要查看本帖隐藏内容请回复




扫一扫网址二维码,阅读更方便↑↑↑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立即注册

x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372

帖子

372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积分
372
发表于 2020-10-9 12:23:24 | 显示全部楼层
4324141421414214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1107

帖子

1107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积分
1107
发表于 2020-10-15 20:28:52 | 显示全部楼层
666666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5332

帖子

5332

积分

中级会员

Rank: 3Rank: 3

积分
5332
发表于 2021-6-20 11:02:4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一哈,学习一哈!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1260

帖子

1260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积分
1260
发表于 2021-9-27 23:25:05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318

帖子

318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积分
318
发表于 2021-11-12 20: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很不错呢~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6513

帖子

6513

积分

高级会员

Rank: 4

积分
6513
发表于 2021-11-20 17:50:27 | 显示全部楼层
7DJwbFxt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158

帖子

158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积分
158
发表于 2022-4-18 16:26:52 | 显示全部楼层
111111111111111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280

帖子

280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积分
280
发表于 2022-4-19 00:17:41 | 显示全部楼层
111111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1747

帖子

1747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积分
1747

最佳新人活跃会员热心会员推广达人宣传达人灌水之王突出贡献优秀版主

发表于 2022-5-20 20:23:50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啊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504

帖子

504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积分
504
发表于 2022-6-10 18:36:5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1159

帖子

1159

积分

一个月的超级VIP

Rank: 6Rank: 6

积分
1159
发表于 2023-9-5 16:27:43 | 显示全部楼层
56565656565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580

帖子

580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积分
580
发表于 2023-9-7 22:11:10 | 显示全部楼层
间回购回购计划骨结核感觉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454

帖子

454

积分

一个月的超级VIP

Rank: 6Rank: 6

积分
454
发表于 2023-10-29 22:37: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元旦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164

帖子

164

积分

一个月的超级VIP

Rank: 6Rank: 6

积分
164

最佳新人活跃会员热心会员推广达人宣传达人灌水之王突出贡献优秀版主

发表于 2023-12-13 17: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写个短篇吧 真好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0

主题

123

帖子

123

积分

注册会员

Rank: 2

积分
123
发表于 2023-12-14 07:14:16 | 显示全部楼层
22222222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莎莎舞论坛

Powered by Dz盒子 X3.4

© 2001-2013 idzbox.com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